虞知鸿：“……”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瑞王送来这么一位“侍卫陆小七”，其心昭然，就差给“不怀好意”四个大字写在脸上，虞知鸿再清楚不过；加之昨晚又确认了一次，他现在确确实实不想见这个人。
可偏偏人家要找他。
顾铎从一大早就在书房外等，隔着窗户能看到人影，还有零星叽叽喳喳地声音挤进屋子，说“有要紧的事”，说“他没空，我就在外边等，我有”。
虞知鸿被吵得静不下心，提笔落在纸上，“阅”字写成了“顾”，只得认命地让他进来。
结果——
顾铎万分认真地重复他的“要紧事”：“你喜欢什么样的剑？我去学。”
虞知鸿道：“……什么意思。”
“学做一把好剑啊。”顾铎理所当然道，“我不想被你放在仓库里，太丢剑了。就来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好好学一学。”
虞知鸿：“？”
顾铎见他一脸茫然，“深知”能说会走的剑太少，恐怕不好理解，于是隔着桌子凑近，用手掩着嘴，小声说：“我，是一把剑。”
然后，他指指桌上摆着的佩剑，“它，也是一把剑。你带它出门，不带我出门，是我比不上它。我想不通，就来问你，我究竟哪里不如它。”
虞知鸿：“？？？”
贤王殿下还是一头雾水。
好剑不与人斗，顾铎耐心地解释了自己是一把炼制数年的剑，许是中间结了仙缘，因而成了现在这样，大小算个剑精，并友情普及了剑里的三六九等。
以上都是他自己编的。
虞知鸿听着，骤然像被拉回了三年前，那时的顾铎就是如此，说完一嘴的荒唐话，等着他置予评价。
眼下，“陆小七”也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他，问：“你听懂了么？没事，听不懂我再给你讲。”
虞知鸿却没心思再哄一个人了，他甚至不敢多看这样的眼神，错开目光，冷淡回应：“你如果脑子不好，去看大夫，不要找我。”
顾铎莫名回答：“我又没有脑子。”
虞知鸿：“……”
顾铎道：“剑当然没有脑子，小花都知道的，你怎么不懂。”
“小花是谁。”虞知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