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笔墨>灵异科幻>兰河之春 > 第八十章 村花给他画了一个圈
    香消菡萏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栏杆。

    一池被风吹皱的秋水,荡起层层涟漪,这个深秋,忘记不了那些旧人旧事,倚着栏杆、怀抱无穷幽怨。怎就是一个字啊,愁!

    夕阳西下,落霞满天。

    这会儿,我站在小广场上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老中头儿。他正穿着那一身褶褶巴巴地深蓝色的大绒睡衣,站在小广场中间那个小型的水池前,瞅着那一小片枯萎的荷花,独自在发着呆呢!

    飒飒的秋风,从身后吹过来阵阵凉意,我看见他松开背在身后的两只手,往前拽了拽睡衣之后,双臂抱膀在胸前。

    荷花对于他来说,是溶进生命里的。我想,就从他在淤泥里一把拉出村花的那一天开始。

    他曾在酒后描述过,虽然,村花满身是淤泥,但是,就像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立在眼前,在他给村花披上破雨衣的时候,村花的脸颊上瞬间飞起一朵红云,比天边的晚霞还要娇艳。

    通过他简短的描述,我能想到村花脱俗不凡的美丽。或许,她就是荷花的一缕香魂,偶然的飘落在人间。更深夜半,凝成一滴露水,在清晨的阳光下消散。

    长话短说,只觉人生自古,憾事多!

    遗憾,早早就香消玉损的村花,红颜薄命不过是如此。

    或许,人的一生总有一个溶入生命里的人,至死无法忘记。我猜,老中头儿,这辈子的感情世界,无论如何的挣扎,都跨不出村花给他画的这个圈。

    忽然,兰老板在身后面大声的喊我上车,我回头看时,她站在车旁边用手指了指前边的老中头儿。

    我转回头,喊了他二声,他还站在那里发呆,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哎,我摇了摇头,心想他一定是看得出神了,就向他那边走了过去。

    一旁,花岗岩石头围成的圈子里是今年春天新栽种下的柳树,一些个碎小的河流石铺就在上面。我弯腰拾了几颗攥在手心里面,这会儿,我不想在喊他了,刚刚已经喊够了。

    对了,站在距离他五六米远的地方,就用手里的这个东西招呼他。

    一颗、二颗、第三颗砸中了他的后背,他突然一回头时,我手里正拿着第四颗高高的举过头顶。他手搭凉棚看了看我,扬起嘴角笑了笑,晚霞给他黑察察的脸膛上渡上了一层红光,好像昨天那个耍赖皮不给发工资的臭无赖,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很别致的一家小酒馆里面,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饭菜的香味穿过鼻孔刺激着味蕾,这会儿,大家都饿极了,兰老板张落着饭菜。

    晏姐今天特别高兴,妆化得很浓,很浓。总是能看见她,随时随地就从包里边掏出来化妆品,化上一阵子。看着她白白的脸庞,粉粉的脸蛋,似乎也有一点儿模仿荷花的赶脚。忽然,想起扫地大叔的话:"这是擦了多少层地粉啊?"不知不觉,我竟然看着晏姐傻笑出声音来。坐在我旁边的香菇姐问我笑啥呢?她今天陪了我一整天,我猜,她知道今天晚上的聚会。

    这时,我指了指晏姐的粉面桃腮说:“艳压桃花,灿过朝霞。”

    “哈哈哈,亲爱的,你参加化妆舞会来了吗?我们一会儿,都淹死在你的桃魇里,算了!”兰老板一边手里递过来菜单一边大笑着说,“亲爱的们,我刚刚点了几盘小菜,你们一人在点一盘,想吃啥就吃啥。”

    “你看看,你想吃啥?”香菇姐拉着我的胳膊,看着菜单说。

    “我先去找一杯水代替酒,你替我点着。”我说。

    “谁让你以水代替酒的?不行,一人一瓶,必须得喝。给我点上“夫妻肺片”跟“九转大肠”,告诉服务员多放点辣椒。这时,老中头儿把脸阴得老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