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的左膝在隐隐作痛。

    他忘记是从甚麽时候开始的,因为并不是剧烈的疼痛,所以他也就没放在心上,但最近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在冰场上做跳跃动作,尤其是四周跳时,左膝总会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就连做伸展练习时,只要膝盖弯曲至某个角度,关节处便会像卡住似的,无法动弹,甚至带着酸疼感,一开始他还会慌张,但之後就不会了,因为勇利发现只要换个姿势,做些小幅度的伸屈运动就能解除。

    其实刚刚维克多朝他抱过来的时候,为了承受维克多的重量,他不自觉换了个姿势,膝关节也因此卡了一下,好在尤里的那一脚踹的正是时候,让他得以藉摔倒及他们在谈话的时候趁机改变姿势,不然难保维克多在当时的情况下不会起疑。

    来圣彼得堡训练已经有段时间了,每位选手下个赛季的训练也如火如荼地在开展,他暗忖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间点给众人添麻烦。

    尤其是维克多。

    想起维克多,正滑着冰的勇利不自觉一笑。

    能让维克多当自己的教练,能和维克多在圣彼得堡同住、训练,甚至能与维克多成为恋人......这些都是让勇利感到万分幸福的事情。

    幸福并感激着。

    他轻吻手指上那只他们彼此交换的戒指,心里流淌过一阵暖意。

    他想一直跟维克多一起在滑冰场溜冰,毕竟他们两个的缘分是藉由花滑联系起来的,若他儿时没有见过维克多滑冰的舞姿,若维克多当时没有看到他模仿他滑「伴我身边」的视频,他们俩现在会是甚麽境地呢?如今众人所见的胜生勇利还会存在吗?

    勇利不愿,也不敢去想。

    阖上眼,他以自主练习的名义滑起上个赛季的自由滑曲目,yurionice,至於为甚麽不是短滑曲目Eros,原因很简单,因为赛季结束後,地位晋升成为恋人的某教练下令封印Eros,不准他在除他之外的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妩媚。

    「勇利的Eros只有我能看,明白吗?」

    他想起他当时宣示主权的时候那副X感低沉的嗓音,滑冰场上有人默默燥热了双颊。

    「......我说,你家选手溜冰时都是这样练习的?」雅科夫瞥了眼身旁的维克多,如此问道。

    结束讨论後,来到训练场的雅科夫与维克多两人看到的是摀着脸、正在做燕式转的勇利。

    「嘛、挺可Ai的呀?」维克多眸里温柔,完全答非所问。

    见自己的得意门生如此,雅科夫非常认真地反省自己多年来的教育方法究竟是那儿出错了?

    继续观察勇利一阵子,维克多隐隐觉得勇利的动作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勇利的动作很确实,完成度也很高,舞姿更是优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维克多,你做为选手的确很出sE,但想成为教练,你还差得远呢!」雅科夫忽然出声,「是你要他调整重心的吧?真是!他只要依照本来的姿态滑就很好了,你这样要他把重心调到右脚,对他来说短时间内应该很难适应吧?」

    「咦?他把重心往右偏了吗?」维克多讶异,所以舞姿才会和以往有些微的不同,「可是我并没有这麽要求啊?」

    维克多纳闷,将目光转回勇利身上,恰好对上了勇利的视线,他朝他送去了一个飞吻,然後心满意足地在场边观赏他家小猪面红耳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