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个数后,婴勺自动放开了长渊。

    长渊直起脊背,视线与她的错开,轻轻地咳了一声。他尚未想好该如何正确应对此时的场景,婴勺便“咚”地倒回了床上。

    那脑袋没能准确地落回枕头上,而是磕上了床头,那动静听着就很疼,只是长渊尚在自己出神,没能拦住她。

    他“啧”了一声,看婴勺似乎浑然不觉似的,晕晕乎乎地钻回了被子里,低声喃喃道:“……长渊也不给吃……”

    嘴上被啃出牙印的长渊:“……”

    婴勺仿佛完全不晓得自己口中的“长渊”是个什么azj东西,纠结了一会儿“不给吃”这个问题之后,怎么都想不明白。

    长渊一面怀疑自己来这儿是干什么azzj久,应该马上就要放弃了,便见婴勺又一次蹬掉了被子,跟个不倒翁似的从床上坐起来,盘着腿晃了晃。

    好的,看来有新想法了。

    婴勺睁开半只眼:“我要吃肉。”

    说着她肚子就响了一串。

    原来不仅是喝了酒的缘故,竟真这么azj饿。

    长渊暂且原谅了一点她把自己当做包子的事,看了眼她的腹部,伸手给她理了理azj是下来吃?”

    婴勺掀起一点点眼皮:“你是嫌弃我不会走路吗?”

    长渊的手azj搁在她的膝盖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行,这会儿知道跟她说话的是个人了。

    还azj是曦和对她的管教太松了,小时候没抽够本。

    长渊:“你下来走两步看看。”

    婴勺打开了盘着的腿,动了动十个脚丫子,下床。

    长渊:“啧。”

    鞋也不穿。

    不过这大夏天的,她身上又热,长渊没逼她穿鞋。

    婴勺摇摇晃晃脚步虚浮地走到了小榻边,手azj脚并用地爬了上去,端端正正地坐好,等吃的。

    长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就坐在这里等,是吧?”

    婴勺这会儿倒是挺机灵地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盘成azj了个莲花坐,跟念经似的挺直了脊背闭目养神,回答道:“喝了酒的人不能在外头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