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证明是子虚乌有,但是邬秋林当年职称考核受到影响,没有通过,最后直接被调离八班辅导员岗,近几年也不会找他做辅导员,甚至不能在一线教学,只能像个退休老师一样,在图书馆实验室呆着。

    不在一线教学就不能评职称。所以邬秋林可以说是被八班毁了。

    最起码这几年就只能在学校最底层职称,拿全校最少的工资。

    另一方面,邬秋林突然被调离八班,并且不能直接接触学生,对江老师也有重大影响。

    家里儿媳妇算好了她的退休时间,掐着点生孩子,指着她回家帮忙看孩子;结果学校实在没有人,她只能同意接着干。

    现在她家里一团乱麻,儿媳妇与儿子水深火热,也不让她多亲近孙子。

    八班上课纪律又差,作业也不交,气得她天天脑袋疼。

    一点四十,在迟到十分钟之后,三个专业课老教师姗姗来迟。

    江老师是第一个进门的。

    进门就没有好脸色,嘴上抱怨着为何这个点开班级协作体,刚吃完饭答完疑,中午觉都没法睡。

    另外两个老师也在一旁附和。

    张杰板着一张脸说道,这一周只有这一节课可以召集八班所有科任,其他时间不是这个有课就是那个有课。

    江老师鼻孔里哼了一声,没有答复。

    “好了,咱们已经浪费了10分钟了,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现在请辅导员张老师介绍一下八班这个学期的具体情况。”

    年级组长不动声色白了江老师和张老师一眼,宣布八班协作体会议现在开始。

    张杰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下情绪,娓娓道来:“大三这个学期对于艺术系八班同学来说是最重要的一年。他们很多人再过几个月就要全国各地跑参加实习。这半个学期他们文化课上能捞着多少,他们的毕业证也就没问题”

    江韵冷笑两声:“他们真正能沉下心来学习文化课就好了。现在,就八班这个状态,你威逼利诱,他们都不会学习。总以为学习是为别人学的,八班这个学习风气很不好。”

    她左边的黎老师搭腔:“是啊,上课没几个人在听。都在睡觉或者低头不知道在干些啥。我估计是在玩手机。”

    “如果是睡觉的话,那你就喊醒他们。”张杰不理解,学生在课堂上睡觉,老师居然除了找辅导员抱怨之外,其他什么都不管。难道大学辅导员还要一天24小时都呆在教室后门那里吗?

    “有什么好喊的?喊醒了也不学习,还会说话打扰到其他人。还不如让他们睡觉。”史老师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八班睡觉就那个几个臭狗屎,油盐不进。

    她才不要废这个口舌。

    “按理来说,教师要对自己的课堂负责,不能让学生在课上光睡觉。他要是光睡觉的话,就什么都学不了了。”

    身为年级组长,自己的儿子又在八班,张老师完全知道在八班上课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