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不太正常。
连忙用言语上的嘲讽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异常。
“不至于穷成这样吧!连烤鸡都忍不住带来学堂,为的是向同窗们炫耀一番?”
怕秃毛鸡受这话刺激,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应琼赶忙封锁住秃毛鸡的嘴,抢先道:“我带只鸡来,你都能觉得我是在炫耀,您是有多没见过世面?”
......
沉振气没出成,反倒给自己找了气受,更加气鼓鼓。
“你别得意,让夫子看见你把烤鸡带来学堂,等着受罚吧。”
应琼没搭理,但是肩膀上的秃毛鸡受不了了。
秃毛鸡挣开应琼的桎梏,猛地啄向沉振的头顶,啄下了一大撮头发。
它“呸”得一声,吐掉了嘴里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蓄力大喊:“我tm都说了我不是鸡!”
应琼的耳朵都快聋了。
她一记爆栗,秃毛鸡的头顶瞬间鼓出一个鸡蛋大的包。
“你不是鸡,学鸡叫干嘛?我快聋了。”
沉振在被秃毛鸡啄的时候,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一撮毛发飘落在地上。
他的手慢慢地抚上自己的头顶,摸到了一块不毛之地。
手上,则沾惹了黏糊糊的红色液体。
后知后觉的,沉振感受到头顶被啄秃的强烈的刺痛感。
手上黏糊的红色液体,是他自己的血。
终于,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沉振怒不可遏地尖叫:“啊啊啊!秃毛鸡我鲨了你!”
怎么鸡叫还会传染?
应琼捂着她被二次伤害的耳朵,天花乱坠地想。
荀夫子走到天字号学堂前挂满葡萄藤的回廊上,听见从学堂内传来了一声“秃毛鸡我鲨了你”。
他在葡萄藤下疑惑,鸡?哪里来的鸡?还有,打打杀杀的多不好,要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