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才进了里屋，顾远就看到了母亲那焦急担心的眼神。
顾策扶着那桌子才缓缓的坐下，却是故意安慰顾母一般提高了嗓门道：“夫人，今日怎么煮这白粥了？”
“还是当年那味儿，香！”
顾母看着他额头沁着的汗珠，却还是一副耍嘴皮子的模样，心里更是揪着的难受。
顾母嘟囔着却还是亲自给他盛了一碗，递给了他：“怎么老了还跟当年那般，要强什么？你两个儿子不行了是怎么？”
“哈哈哈，我这不是……”正笑着，他突然咳嗽起来，话都还没说完。
顾母赶紧过去给他揉了揉，真的是当着自己亲生儿子的面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
这些年来，顾家虽然在外对这两个儿子严厉有加，但在家里的时候，却也是跟平常的家庭一样，平淡融洽。
顾远扁扁嘴的看着他俩这般恩爱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突然觉得空唠唠的。
小时候，顾家也是这样，只是现在，哥一个人在边疆，却不能回来。
顾策咳嗽缓了些，就道：“我是看不下去那一个宦官就想踩我们顾家之上，要是当年，我肯定一脚踹的他出不去这顾家了。”
“可你不是当年了，你这一脚差点把自己踹的起不来了。”
顾母有些责怪的道。
“怎么人老了，就不服老呢？你看你这两个儿子，都跟你当年一样了，你就别想着自己当年了，眼下不是你逞强逞能的时候了。”
顾策有些无奈的笑笑，却也是没办法，自己这身子确实是没有当年一半好了。
“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不是都是那李家做的？”
顾远有些愤慨的道。
“你刚也听见了，李家这是通过陛下想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这铠甲，这剑，都在警示着顾家。”
顾策看着一身狼狈穿衣不成规矩的顾远，脸上的表情又多出了一抹不可测不可说。
这别人家的孩子，要不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要不就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怎么自己孩子就这样随性。
虽说是自己当年也有一些这方面的放荡不羁吧，但是这孩子也继承的太彻底了吧，这衣服，这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家已经衰败到买不起布料了。
“父亲，他们是不是想害哥？”
顾远忧心忡忡的看着父亲的眼神，虽然已经知道了差不多的答案但是没听到一个确切的回答就总觉得事情就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