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哟哟’两声，脑袋几乎快要垂到地面，对灵琼表示忏悔。
——我不知道他是您的猎物。
少女松开白鹿，“别让我再看见你。”
白鹿低鸣两声，快速窜进灌木丛里消失不见。
曲澜深看着那少女朝自己走过来，伸出白皙的手摊在他面前。
不知是溪水太冷，还是这场面过于诡异，曲澜深身体不由自主的发颤，更往后退了退，眼底都是惊疑。
灵琼出声：“起来。”
曲澜深警惕地盯着她，没动。
灵琼往上游看，勾了下唇角，“水里可有东西要来了，你确定不起来。”
曲澜深下意识往上游看去，那边的溪水声格外大，似乎有东西正快速往这边游来，再下一秒，他就看见一群奇怪的黑影，破水而来。
求生的本能让曲澜深做出了选择，他拉住那白皙的手。
曲澜深被拉起来，身体往前踉跄下，撞到少女身上，两人同时往后退。
溪水里，成群的黑影奔涌而过，有少数跃出水面，是鱼……
但令曲澜深头皮发麻的是，那些鱼长着怪异的尖牙，比刚才那白鹿还要狰狞。
……
……
曲澜深浑身湿透，他此时坐在石头上，缩着身体，目光警惕地盯着灵琼。
“你是谁？”逃难的人群里，应该没有这个人。
“神明。”
“……”
曲澜深当然知道这禁区是什么地方。
可……
少年声音低微：“神明都陨落了。”
灵琼笑一下：“你怎么知道都陨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