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拽着司晏走向身后的床。
走到床沿边坐下，捞过枕头抱在怀里。
瞥一眼戏精老攻，道：“别演了。”
司晏眸光微闪。
听裴衍继续道：“我知道是你。”
司晏静了几秒，坐到床沿边。
纯粹与懵懂不再，一双眼睛漆黑深邃。
他问：“我是谁？”
裴衍微微一笑，吐出虎狼之词：“我老攻，每天晚上都对我这样那样，发狠弄哭我的人。”
司晏：“……”
裴衍补充：“弄哭我还只是开始，直到我只剩一口气，才会依依不舍停止。”
司晏：“…………”
漫长的寂静后，司晏终于开了口：“你不怕我吗？”不待裴衍回答又问：“你知道，对吗？”
裴衍知道。
裴衍一清二楚。
但——
“你知道吗？”裴衍问。
司晏愣住。
裴衍微微弯唇，软萌纯良：“我知道你，可你知道我吗？”
司晏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但一把拉住裴衍的手，紧紧地，牢牢地攥住。
“如果你知道我，”裴衍仿佛没有看出司晏的不安与惊慌，轻描淡写，也重若千钧，“就不会有‘你怕我吗’这种愚蠢的问题，更不会……”
司晏眼睛一片血红，溅起晶莹的泪光。
裴衍静默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