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笔墨>奇幻玄幻>请和咒灵的我做朋友[主咒回] > 我的第十六个朋友
    与吉野顺平顺利定下契约两个束缚后,我对端着一杯水递给还在整理思绪的吉野顺平:“顺平你也渴了吧先喝一点水。”顺平接过水后似乎疑惑我的水是从哪里来的,他想要开口询问但很快又被我的接下来的话带偏思路,没有再深思下去。

    “就六点了,感觉和顺平才认识不到十分钟,没想到已经过了一小时。和顺平一起的时间过得好快啊。”

    顺平偏头看了看墙上时钟,脱口而出:“这么晚了。”随即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匆忙开始整理洒落一地的碟片,整理的同时还不忘回头道:“我要快点整理好这些碟片,妈妈还在家等我。今天真的谢谢富江小姐你的帮忙,不管是帮我赶走那群人,还是关于真人的事情,这一切一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谢。”

    他越说越羞涩,最后干脆把头转回去快速将DVD堆叠好猛地站起来一把抱起来放回柜子里。

    我静静地看着吉野顺平蹲下来将碟片一盒一盒叠好放回柜子上,随后两手扶着柜子边缘不时摇晃着脑袋:“顺平你怎么了?”

    “我好像......头有点晕。”吉野顺平右手揉着脑袋,似乎想要缓解晕眩感。

    我走到他身边扶着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略为担忧道:“是不是蹲久了血液不流通?还是之前受了伤现在才表现出来?”

    “可能是、蹲久了吧。”吉野顺平想要对我露出微笑安抚我,但头晕得越来越厉害,最终这个微笑并未展露出来,唇角逐渐变成一条线,“富江小姐,我可能要休息一下,真的很抱歉。”

    吉野顺平眼神迷离,眼皮也一耷一耷极力想要拥抱下眼皮,奈何他的主人目前并不想让它达成愿望。

    “顺平安心休息下吧,你太累了。我会在这里陪着你。”我伸出手遮住吉野顺平的眼睛,轻缓的语调如同某种催人入眠的韵律,我感受到着他睫毛划过我掌心。

    维持着这个动作直到听见吉野顺平平稳呼吸声传来才收回覆盖着他眼睛的手。

    伸回来的手这次覆盖在我自己的脸上,我仰头摊在椅子上无声笑了起来。

    吉野顺平是个可爱的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将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有可爱的朋友,有护短的老师,有梦寐以求的校园环境。这是我给予对于帮助我推进计划的他的补偿,尽管他可能从头到尾都不清楚,又或者不接受这种补偿。可那又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

    什么异能力和咒术师的源头,什么灵魂肉//体与精神,见鬼的‘三元划分’。要知道有时候不仅仅有枝干上长出来的枝丫,也有枝干上‘嫁接’而来的不同枝丫。

    可悲,太可悲了,任何意义上。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嗤笑一声,原本只是轻哼的微弱声音在这方寸之间中意外地得到扩大,达到我的耳朵居然产生类似于耳鸣的效果。于是本来上扬的嘴角拉平,覆盖在脸上的手也卸力般滑落于身侧。

    我睁着眼凝视着刷着惨白色天花板,情绪控制不住陷入低落状态中。

    像、太像那个人了,无论是洞察力还是语言力,简直就是在镜像复刻那个人。

    我其实并不想如此,轻而易举被情绪控制。在有人注视时还能压抑住情绪理智冷静思考问题,一但只剩自己独处就被陷入情绪化,包括不限于失落、沮丧、无趣等负面情绪。

    我曾经极力想要控制这种感情,但很快发现别说是控制这种情绪化,甚至于我都无法摆脱这种情绪化,因为它是我的本源——它是组成我的根本,抛弃它就相当于抛弃我自己。

    我怎么能抛弃我自己?

    抛弃我自己的我还是我吗?

    为此我感到恐惧,也对他产生了憎恨。为什么要给予我这样的情绪化,让我不得不无时无刻不渴求他人瞩目以求摆脱无处不在的空虚。我开始不自主回忆起得知那个人最开始的欣喜到后来的伤心痛苦。

    当我好不容易从回忆的洪流中挣脱而出,放在口袋中被我静音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