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声不是说的稍显有些底气不足。
昌涯心里呐呐,不会是岑肖渌脸皮子薄被他说中了吧,再一瞧他那手下正搓着的衣服也是昨个刚穿的,大冬天的衣服不容易干,不会只穿一天就洗的,那还不够换的呢。
心里暗自琢磨着,昌涯拍了拍手站了起来:“你且洗着吧,我先回去了,肚子都饿了。”
他决定还是给岑肖渌留些面子,也怕真把他惹恼了。
回去的路上昌涯还感慨着自己是多么地善解人意啊,这有些状况嘛还真不好说怎么就发生了。
岑肖渌要是知道昌涯在心内如何为他开脱,还真是不会谢谢他。他甩着衣服在小河里荡了荡,误会就误会了吧,这事也没什么可怕的,等昌涯之后也就会懂了。
这日,他们在酒楼打探些消息,说书人在台上手舞足蹈,讲得唾沫横飞,有趣得很,两人便留了下来听个一耳朵。
说书人讲的是那江湖上义士的英雄事迹,剧情跌宕起伏,听得男儿们热血沸腾,姑娘们钦慕不已。昌涯也不例外,哪个男孩心中没有个英雄情结。
桌子上堆积的都是昌涯嗑的瓜子壳,酒楼里杂人众多,邻桌的几句议论传进了昌涯的耳中。
“这叫怪胎。”
“可不是吗,健康的孩子哪有他那样的。”
“这种小孩啊就不该生下来,生下来也是造孽。”
“你当真见过?”
“见是没亲眼见着,但我一个亲戚和那家是一块的,这事可做不了假。”
“这可真是个拖累。”
“可不是吗,注定被遗弃。”
……
怪胎?这个词昌涯可听的多了,也是他最不喜欢的,也不知那些妇人议论的是谁,昌涯的兴致顿时无了,连说书人讲到高潮处也没跟着底下的群众喝彩。
此乃神智寡欢,精神恍惚者求方处,“还听吗?”岑肖渌注意到了昌涯的异样,“不听的话我们就走吧。”
“嗯。”昌涯点了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时被几个孩子嘻嘻哈哈着叫住了。
“那不是昌涯吗?”
“是他,还是穿的那么奇怪。”
昌涯扭头看去,是敏理学堂那几个跟在付楼身后看他不顺眼的男孩子。他不欲和他们产生冲突,没搭腔就想离开。
“叫你呢,走什么啊?”